湛老师,我的忘年交
文:柏廷文 图:23°数码
至今,我还记得80年秋天,我们的第一次相识。那天,你到南溪区办事,抽空专程到氮肥厂来找我。是因为我寄给文化馆《杜鹃文艺》的一首诗。我们促膝长谈,聊了一个下午。
那时,因十年文化浩劫刚过不久,人们的思想未能彻底解放,一首《游张飞庙叙怀》:“杜鹃亭上人常游,花问来客几多愁;十年浩劫君不幸,为何长江水逆流!”你没敢刊出。湛老师,你却告诉我,这首诗写得特别好,看似信手拈来的几句,却把十年的文化浩劫描写的淋漓尽致。
湛老师,你没来南溪之前,还以为写此诗的是一个老夫子(老头子),一见面,没想到却是一个刚过二十的年青人。我们一见如故,好似多年未见面的老友,无话不说,无事不谈。从古典文学谈到现代文学,从文革前的《艳阳天》谈到文革后的伤痕文学,从古诗词谈到现代诗歌。你鼓励我说“既然你的古诗词的功底厚,应该从古体诗转向写现代诗,因为现代诗的有广泛读者群,读懂古诗词的人太少。”于是,我才从古体诗转身写现代诗,81年在《杜鹃文艺》发表了现代诗《归来》、《古庙情思》等。当年,我因离职进修中医专业两年,从此封笔,开始潜心研究医学,做一行爱一行,还真有点成就,我从90开始在省级以上的医学杂志和刊物发表医学论文十余篇,96年破格评为主炲中医师。
二零零二年,一个价值近两个亿的好端端的中型企业,被政府以800万廉价出卖给了资本家,于是,我这个执业医师也因企业破产而被迫下岗。因年龄问题,还差十四年才能退休,二零零四年,我来到新县城开了一个小诊所以求生计。大概是二零零六年吧,湛老师知道我来到新县城,刘星告诉了湛老师我的地址。因此,二十多年后我们再次相遇,也是我重拾诗笔之时,开始了我的文学诗歌创作第二春。算起来已有八个年头了,我在网络临屏写诗约五千余首。记得汶川地震时,我在网络上写了大量的有关地震方面的诗歌,湛老师在《杜鹃》报,为我开辟了一个汶川地震诗歌专版。 在新城,我与湛老师的接触渐渐多了起来。我因忙于生计从来没有亲自去拜访过老师你一次,都是你到我的诊所来。你为人谦和,不唯上,不唯亲,不唯利,平易近人,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文学好老师。我们博古谈今,文学、时事无所不谈,经常谈论古诗词与现代诗的融合,谈论如何创新一种古诗与现代诗合二为一的——现代格律诗,又叫半格律诗,既有古诗的韵,又有现代诗的自由豪放。我们常以徐志摩的《再别康桥》为论点,认为这首诗就是古诗与现代诗结合的典范。我们有一个共同的观点,那就是“无韵不成诗”,无韵的诗歌,只算得上是断句的散文,而不是真正的诗。诗必有韵,可歌可诵。
回顾,我在文学诗歌方面走过的路,都有湛老师的教导和鼓励,我们虽然没有利益金钱方面的交织,却有文学方面的交汇。君子之交淡如水,比喻我们之间的交往最为恰当了。忘年交,我和你既是朋友,也是诗友,更是师生关系。湛老师,你的一首《三峡情》唱遍了祖国的大江南北,给诗歌留下了宝贵的财富。你现在虽然成了植物人,躺在病床上,你的那种对待文学热爱的精神,却永远鼓舞着我们。今天,在云阳人家看到一篇关于你的消息,才知道你已经躺在病床上半年之久了,特写此文献给我的老师,我的忘年交!
文章摘选自云小花文创《文海飘香》纪念册
第二部分第177页,见证时代变迁,留下文创人的印记。
云小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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